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瀏覽讓云南走進人們視線是兩件事:一是1970年的那場大地震,二是因為馬加爵。
1970年1月5日凌晨,云南通海、峨山、建水等地,發生了死亡人數超過一萬五千人的7.8級大地震。通海大地震與唐山地震、汶川地震一起,構成了新中國三次死亡超過萬人的震殤。而在這三起天災中,通海大地震因處于文革中期,被塵封了30年,直到2000年才公之于眾,那已經是在震后30周年紀念日上了。
馬加爵(1981年5月4日—2004年6月17日),男,漢族,廣西賓陽人,云南大學生化學院生物技術專業2000級學生。2000年至2004年就讀于云南大學生化學院生物技術專業;2004年2月13日晚殺一人,2月14日晚殺一人,2月15日再殺兩人后從昆明火車站出逃。2004年3月15日為部督A級殺人犯;2004年6月17日被執行死刑。
我們的導游正好是馬加爵的校友,他向我們還原了一個真實的馬加爵:馬加爵家里很窮,窮到什么地步,上大學的學費都是村里人給湊的,可以說,大家在他身上寄予很大的希望,相同的,他也背負了很大的壓力。
馬加爵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好,在高中時還被評為省三好學生,高考時他的分數線甚至超過錄取分數線20多分,他完全可以選擇更好的大學,他為什么選擇云南大學究其原因,一是云南大學離家近,二是學費較低,在云南大學四年間,馬加爵一次沒有回過家也是因為節約,而且甚少和家里要錢,學費都是靠自己打工解決。
馬加爵還特別孝順,他媽媽靠替人洗衣服為生,五毛錢一件,有一次媽媽丟了100元錢,捶胸頓足,那可是洗200件衣服得來的,馬加爵看到媽媽的樣子于心不忍,就把自己打工得來的100元錢丟在媽媽的腳下:“媽媽,這是你丟的嗎?”這樣來哄媽媽開心。
但現實是殘酷的,從沒出過遠門的他到了大學一看,條件好的同學都穿名牌,而自己還是解放球鞋,軍用書包---這已經是他最好的行頭了,而這還不是他遇到的最尷尬的事情,讓他最無奈的是同學的歧視,大家都把他當成一個另類,他的被窩里曾被人潑冷水、尿尿,大冬天,同學端來一盆衣服說:“五毛錢一件。”……種種都成了他殺人的導火索。
而唯一一個幸存的室友,當馬加爵的石捶砸向他時,他突然想起該室友在他餓肚子的時候曾經給他買過一盒盒飯,此時人性戰勝了獸性,馬加爵因此放過了他。在被抓以后,馬加爵拒絕了免費律師為他作辯護,只求一死,在法庭上,他的一席話讓獄警潸然淚下,他說,大家為什么總和我過不去,我自己打工掙錢交學費,努力學習,而那些在校外同居的同學,為什么就沒有人去說他們?”可以說馬加爵是一個個人的悲劇,也是一個社會的悲劇。
在馬加爵被槍決了以后,民警打電話給他父親,告訴他馬家爵已經被槍決了,他的父親回道:“我的兒子是殺了人,他該死,可是你們為什么不早點通知我哪?”
聽完了導游的講述,全車人都唏噓不已,那些渴望擺脫貧瘠的苦孩子將讀書作為唯一的出路,可是當他們來到校園以后卻發現這并非是凈土,于是矛盾自然而然地產生了,事情發生以后,云南大學請了心理醫生為在校學生進行了心理輔導,其中也包括我們的導游,但亡羊補牢是否晚已?怎么從源頭杜絕哪?我想這個話題太大了,除了嘆氣以外我們無能為力。